是足下无意间触动了一根细线。
此线牵连数枚铃铛,设下警讯。
木屋之内,一声怒喝传来:“何方鼠辈,胆敢扰人清梦?赶紧滚蛋,否则小爷取你狗命!”
李莫愁闻言不禁失笑,心想:“小贼脾气倒是见长。”随即戏谑道:“小贼,快出来挨打。”
屋内易逐云慵懒回应:“哦,是莫愁儿啊,我正睡觉,不便应战,你且归去吧。”
李莫愁心中莫名不爽,心想:“他为何对我如此冷淡?近来虽相见不频繁,但皆因各自勤修苦练,难道他对我之情已淡?”
原意切磋武艺,此刻却化作了满腔不满与淡淡哀愁,她转身欲离,但又踟蹰不前,心想:“莫非是那程英小妮子暗中与他相会?众人约好不搭理小贼,她怎敢违背约定!”
念及此,怒火中烧,复又折返,剑尖自门缝探入,用力挑断门闩,怒气冲冲推门而入。
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李莫愁点亮油灯,只见易逐云仍蜷缩于被褥之中,蒙头大睡,她心中一紧,忧虑涌上心头:“莫非他练功出了岔子?经脉未愈,便急于河中练功,恐是伤了元气。”
念及他的辛劳与不易,她心中柔情顿生,将剑置于一旁,轻步至床边,柔声唤道:“云儿,你没事吧?”
易逐云含糊应了一句:“无碍。”
李莫愁见他如此,更是焦急,关切问道:“莫非你恼了我?我们只是与你玩笑罢了,谁让你四处留情?又不是真要疏远你,我这不是特地来看你了么?”
易逐云淡淡道:“我都知晓。”
李莫愁追问:“那你为何故意疏远于我?”
易逐云道:“并未疏远,只是练功疲累罢了。”
闻言,李莫愁心中大石方落,俯过身去,玉手轻握他腕间,内力缓缓游走在他经络之中,细察之下,不禁大喜,暗道:“小贼修为精进如斯,照此速度,一两年间或将超过我了。”
她柔声道:“看来你并无大碍,反倒是精进不少,莫非是在生我的气么?”
易逐云已伸手一揽,将她轻轻带入床榻之间。
李莫愁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心想:“莫非他欲行那鱼水之欢?我一直不允,他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