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事我都被牵涉其中,你现在把我这么毫发无伤,大摇大摆的放出去,人家会怎么看我?又该怎么猜忌我?出去以后我还怎么在明州城混,我能混不混的先不说,就是我娘亲、我姐姐们还怎么在明州城立足?”
她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小题大做,她当下的处境以及将来的风险并不是李泌造成的,只能说有点关联,症结还是她那个死有余辜的继父,确切的说,眼下的境遇也是她自以为聪明的谋生手段甚至她的良知选择造成的。但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化解心中这股憋闷和郁气。
李继业死了,笼罩在她头上多年的阴影没有了。对她帮扶关照的邱掌柜也走了。新的生活就在外面,她再也不用带家人跑路了,似乎一切都是向好的开端,可她却不知道该怎样迈出第一步。
终究还是个孩子,李泌暗道,他从没见过刘一手如此这般显露脆弱的一面,倒是自己思虑不周了,可她说的也是事实,就这么出去肯定不行,明里暗里有很多双眼睛还盯着她。
现下,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想了想,便提着鱼径直坐到了刘一手身畔:“你说的对,那你有好办法吗?若是没有,我们两个一起想一想。”
刘一手吃惊的看着李泌:“你不嫌脏了?第一回你要演戏你忍了,第二回你就忍不住了,又是让人洒扫又是铺褥垫,上胡凳的,这回你……”
李泌笑了笑打断她:“是你教会我的,我要做的事,不容我有什么个人癖好,比如那只毛笔。”
刘一手笑着接了下去:“一个行走江湖多年的神相,从袖子里掏出来的,不该是那么一只精妙的崭新的毛都没龇的笔。笔纽还是墨玉的。”
“百密一疏,出丑了。”李泌难得的哈哈大笑,笑完看向一手:“不说我了,先想想怎么把你安全的送回家,偷偷摸摸回去肯定是不行的。”
“不用,就按律法来。”刘一手自信地看向李泌。
李泌不解,微微蹙眉的样子煞是好看:“按律法?”
现在可不是花痴的时候,刘一手稳了稳心绪,正色道:“《唐律》规定,赌博和盗窃同罪,诸窃盗,不得财,笞五十;得一尺杖六十,一匹加一等;五匹徒一年。我至少是一尺杖六十。”
李泌虽素来喜形不于色,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