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是心疼,脱口便驳:“那怎么可以?杖六十!你,你怎么可以被杖刑,不可!”
刘一手摆摆手:“别急,听我说完啊,老幼可免,交齐赎金就可以了,我。”
她心上略算了算:“当年李继业为了少交赋税,报人头的时候,通了关系,给我报小了两岁,我自幼常吃不饱饭,长得比同龄人瘦小,也就没人怀疑,所以啊,我现在还在幼里,交钱就行了。”
李泌说不上是该心疼还是该跟着她一起庆幸,想了想:“那也不对啊,你若有钱交得起赎金又怎么会赌棋?要不,这钱,我帮你……”
“这你就别管了!”她打断他,神色很是自信:“你单管贴告示让人来交赎金就成了。”
李泌将信将疑,却也是站起身准备马上去办,看了看手里的鱼,又尴尬住了:“这怎么办?”
“所以我才说你是个猪脑子。”刘一手这回骂的很亲近。
李泌摸不着头脑:“我!”
刘一手抖了抖鱼,见鱼还活蹦乱跳的:“你有送到府牢的时间,早就送到我家了,我娘亲见官家上门送鱼,自然就知道我没事了,便可以早些放心。”
李泌并不是于人情世故不通的呆子,相反只要他用心,可以轻松的周旋在各种关系里,但面对刘一手,他觉得自己总是差那么一截,简直是……一物降一物啊!
刘一手真挚的看向李泌:“但还是要谢谢你,想的这么周到。”
告示贴出去没多久。
“圆通大车行交赎金五两”
“天一书院交赎金五两”
“醉春楼交赎金三两”
“陈把式交赎金两吊”
“吴账房交赎金三吊”
……
李泌下棋的手点不下去了,抬头看向对面的刘一手。
两个人正在刘一手的单间牢房对弈。刘一手没任何异常,全情投入在棋盘上。
李泌仔细凝视着面前的女子,不,应该还是个小女娃:“不是,你怎么就这么淡定?这就是你说的单管把告示贴出去?我见过唱票的,也听过贺喜的,这还是头一次见牢头扯着嗓子报赎金的。”
刘一手招了招手,示意李泌赶紧下:“这都是人情,也都是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