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识。只那日因听说有人抢生意心下一急,便急匆匆赶过去,倒忘记了这一点,因而才被他一眼看穿。
罢了,终究是棋差一着,输了,便认。
想到此,倒也坦然。
在她面上从惊愣到懊恼复又平常,李泌心里也舒坦了些,于是又说:“不过以你的年龄,在心智和棋艺上,也算人才了。我可以推荐你到长安翰林棋院,正正经经下棋,不必再这里混了。”
应该是好话,但听着刺耳。
刘一手不乐意了:“听你语气,特像丢给乞丐一个吃剩的冷饼子,又像是给野狗丢一根啃干净的没半点肉渣的骨头——所以,我不稀罕。”
说着,她扭过头,朝陈把式的车走去,整个人气呼呼的。
李泌笑了,不知为何,看她这样子,他才觉得,比先前的笑颜如花还要可爱、还要真实,这样,或许能记得更久吧。
突然,被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吓了一跳,李泌警醒,真的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