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赋税要罚,他们也有因此要被罚的,政绩、业绩都和这挂钩”。
一向立身方外的他,很难得地说出这番世俗之语。
刘一手瞧了一眼长孙,又看向棋盘,也替他下了一步:“这么搞把人弄的都不像人了,就像是过了时日便要烂在地里的菜,像一块压一块拿来盖房子的砖,好没意思。依着我,若长姐与二姐没有心仪之人,纵使十倍的罚金,砸锅卖铁我也替她们交。”
“是十五倍!!”长孙今也一本正经纠正道:“你忘了算自己的了。”
刘一手被噎,一时没话说了,捻着棋子暗暗发神,突然,目光在长孙今也身上定住了:“师傅!您今年高寿?”
长孙今也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随即敲打了一记刘一手的脑门儿:“你算盘敢打到为师身上,我可是个出家在册的道士!!级别还不低呢!跟你说也不懂,总之,红尘事,莫沾本尊!!”
刘一手一脸坏笑:“事急从权嘛,您老人家,总比媒婆嘴里的那些人强。”
长孙今也盯着刘一手实在是叹口气,又看了眼屋里的刻漏:“要不我说你是个无情的草木,跟我来。”
两人躲在道医馆门口,探头探脑地盯着隔壁一手家。
不多时,一个男人自巷口径直走到一手家门口,轻叩门环,弈春走出,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包袱卷,两人很是熟络地交谈起来。
刘一手看向长孙,不解:“这不是屯戎军的戎副王难得吗?还是师傅你介绍给我们家铺子的,说我姐姐手艺好,接不着寿衣的活儿,接一些军营缝补的活也一样,他这是来拿补好的军服了,王大……”
长孙今也示意她闭嘴:“且再看看。”
王难得单手提起包军服的包袱卷,还不走,从怀里摸出两个乌黑泛光的铁圈递给弈春。
王难得目光切切:“这是用大食国产的乌铁打的两个顶针,你且收着,和你妹一人一个,耐用着呢”。
弈春绯红了脸,接了:“谢谢王大哥。”
王难得送完东西还不走,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精美的镏金镯子递给弈春:“别整日里做活,戴上,也出去逛逛。”
弈春的脸更红了,慢慢接过镯子:“家里都只有女人,出去逛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