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充耳不闻。
管事婆婆不甘心,接着抱怨:“一碗金漆也不少钱呢,有这钱,咱们把住处的窗户修修,把前日里风沙吹坏的窗纸贴一贴不好吗?眼瞧着爱闹雨的日子又要来了,咱们不能让孩子们挨够了风吹再遭雨淋,纵是小猫小狗也要过几天暖和日子吧!”
院长手中的笔顿住了,似是心里有万千的话要说,但及到嘴边又卡住了,只顿了顿,又提笔继续描起了字。
这份定力与涵养,真是到了家了。
刘一手看向管事婆婆,她知道她的好心,但更懂院长的苦心:“婆婆,我知道您是心疼我们,但这个事院长做的没错。他是咱们这儿的大家长,钱得用在刀刃上,得紧着能带来进项的事先办了。”
听了这话,未等管事婆婆做出回应,院长便先停了笔,转身带着诧异和欣赏的目光看向刘一手:“这话又怎么说?”
“这个道理我也是站在此处才想明白的。”她看了看院长,又看看还一脸疑色的管事婆婆,而后又看向影壁,念起了上面的铭文:“我于处处经中说布施者,欲令出家在家人修慈悲心,布施贫穷孤老乃至饿狗,我诸弟子,不解我意,专施敬田,敬田者即是佛法僧宝,悲田者贫穷孤老乃至蚁子,此二种田悲田最胜。”
而后又带了几分谨慎小心的神色看向院长:“佛祖其实已经说了,人都是偏爱施敬田的,悲田得她亲劝着才能来施舍,可人一旦被劝诫就难免会生出不情不愿之心,怎么能让人心甘情愿甚至奔走相告的来施悲田呢,就要像敬田一样让他们有所图。”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所以我想院长定是因着这样的考量才着急着描金字,只有把佛祖的告诫,以及乐善好施的人的名字描亮了,令他们的善心善行得到了世人的瞻仰,咱们院才有钱修窗子补窗纸,买粮买菜。”
管事婆婆回身和院长惊喜的对视了一眼。
刘一手以为自己言多必失了,微低了头:“我想的可能也不对,若不对,还请院长和婆婆多担待,我这段时日经了些事,见识到一些人,让我有些灰心,但不管遇到什么人什么事,做人做事的根性不能变,即使遇到过坏人,也不能将人人都看的那么坏,我已经知道错了,正在想办法改。”
管事婆婆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傻孩子,你可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