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棋工啊,怎么能让上司的上司觉得他有瑕疵,所以便说了几句模凌两可的话遮掩过去,没成想,这么小的事,一个末流的棋助刘一手居然能跟了他两天!明明他已经付了钱了,她还想怎么样!还敢教训他!
他冷眼凝视着刘一手,周身上下透着寒意:“那你想怎样?告我?还是逼我帮你做点业绩不用再洗棋子?”
刘一手这两天净忙着破案了,还真没想过贼抓住后该怎么办?告他,于事无补,不管是通事舍人还是乔典仪都会是一样的话——反正你也没赔钱啊。做业绩嘛?
刘一手看向马天元:“不用,你只要公平的给我排班,和其他人一样多几个下午班,我自己挣业绩。”
“好!”马天元心里笑了,暗道,这个小娘子着实有点意思。
隔日一早,刘一手抱着个大扫帚扫着馆舍的院子,她小小的人,馆舍的打扫工具因着往常都是男人们用,出奇的大,她简直是扛着大扫帚在打扫了,工具的不称手倒不会影响她的干劲,今天她终于排到了下午班,激动的睡不着,索性起来义务打扫一下馆舍。
她正扫着,就见原本松松散散去值上午班的马天元等人集体匆匆忙忙的回来了。她还正奇怪,又见几人把身上原本穿的公服换成了朝服,前前后后拧眉蹙额的往外走。
平日里四方馆对着装的要求不算严,大家都贯穿公服,轻便好打理,也方便头一次来四方馆办事的外国人一眼找到能求助的人,但换了朝服后……
“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刘一手暗暗打量着换了朝服的几人,着了青绿山水色的大袖朝服又加了冠冕后,立马显得精神奕奕、气度不凡,尤其是马天元,原本就每日高昂的头、挺拔的背脊,透出一股自然的风流,那是一种世家子弟才有的尊贵感和适从感。刘一手不禁暗暗思忖,来了这么久了,似乎对这个最能给自己找麻烦的家伙一点儿也不了解,他是哪里人?长安的还是外地的?几岁学棋?缘何来的四方馆等等一概不知。正想着,马天元径直向她走了过来,她连忙低头扫地,捡起地上的一片落叶,露出悲秋之情,掩饰刚才的小小放肆。
“你下午的班值取消了,今日你就待在馆舍里,不要到前头去。”马天元没头没脑的撂下这么一句不容置喙的安排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