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手急忙拦着他:“凭什么?为什么?”
马天元似是没空也没心情解释,推开她就走了,她只好不甘心的拦住随后的孔棋工。
刘一手:“他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好不容易轮到下午的班值!”
孔棋工看看马天元那散发着战斗气息的背影看向刘一手:“听他的吧,原是为你好。”
刘一手心里简直要骂出来了:“为我好?!好什么?继续业绩垫底洗棋子吗?”转念一想,朝服只有祭祀和重大政事时才必须穿,他们集体换上朝服,那么……
她也拧起了眉蹙起了额:“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孔棋工挑了一下眉,惊讶于刘一手的敏锐,又长叹口气:“嗨!不知道上头怎么安排的,奚和契丹的使臣同时入住咱们四方馆了,两个米粒大的地方,地小脾气不小,刚刚血战了一场,各死了藩主,现下又在这里聚头……”他无奈的摇着头。
刘一手听明白了三四分,这是个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事,四方馆确实得拿出大唐的威仪惮压住这双方使臣才能免生纠纷。她少时在明洲码头,听了不少大食和吐蕃,高句丽和倭国相争起战的事,对奚和契丹的事却所知甚少,她觉得有必要了解清楚,不是八卦,而是一个棋手的自觉,她总觉得天下就是一盘棋,大唐也许是这盘棋的中腹,那么边角上发生了什么,身为一个大唐子民应该去了解。她不由自主地多问了一句。
刘一手:“请问孔棋工,这两藩为什么会起战?又为何来朝呢?”
孔棋工又挑了一下眉,惊喜于刘一手一介妇孺竟会关心政事,想了想,掰了一截树枝,蹲在了地上,刘一手忙跟着蹲下。
孔棋工在地上草草画了个大唐地图,又在大唐东北角上方绘制了奚和契丹的地图,标注上名字。
刘一手:“这两地紧挨在一起啊!”
孔棋工:“岂止,论起来还是亲戚呢,这两藩都起源于鲜卑族宇文部,属于同族异部,语言相通,生活习俗也都差不多,原本也算和睦,谁知道不久前契丹王李娑固和部下可突于打起来了,可突于骁勇善战,在契丹比李娑固还得人心,把李娑固打跑到了营州,奚王李大酺一看这是犯上作乱啊,就率兵征伐可突于,结果也败了,他也战死了,现下两藩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