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殁了,于是都遣使来朝了。”
刘一手点着头:“哦,我明白了,可以这么说,原本是一家里大哥和二哥打架,大哥没打过找表哥帮忙,表哥也没打过,也被二哥给打死了,所以现在大哥家和表哥家来告状了。”
孔棋工被刘一手这般通俗的理解逗笑了:“你这么类比倒挺清楚的”。
马天元厉声正色的声音响起:“不是来告状。”他不知何时又回来了。
刘一手吓了一跳,都没来得及起身,看向马天元:“你怎么又回来了?为什么不是告状?”
马天元破天荒的耐心解释:“奚使来朝是请圣上册封李大酺的弟弟李鲁苏继承饶乐都督一职,以统领其众。契丹来使,说是李娑固要请罪,其实也是来请封。”
“都是请封?奚会就这么算了吗?契丹会就这样罢手吗?”刘一手心里想着,不由瞠目结舌,看了看地上的地图,随即想到了棋局:“围棋其实从不是拼的你死我活,有你没我,而是围地多少,势大势小,在棋盘共生,而这天下果然如围棋一般”。
她明白马天元为什么不让她到前头去了,因为她连契丹和奚的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而这一局大唐必须取和。
她缓缓起身,看着马天元:“我明白了,我会待在馆舍洗棋子,但回头你得补我一个下午的班值。”
马天元未置可否,直问:“我的棋?”
原本一般早班值是没什么住客要下棋的,马天元早班值往往不背棋,他要抽空算各棋工的业绩,给大家排班。他现在二度折返取棋,就说明一大早就有住客要下棋了。
刘一手进了她的专属洗棋房,将马天元装有玉子棋的棋箱放在了柜台上。
马天元打开细细验起了棋。
孔棋工也跟了进来:“这么快就点了你吗?谁点的?”
“但愿不是奚或者契丹。”刘一手心里暗暗希望。
马天元:“可突于的专使。”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孔棋工吐吐舌头:“小心应付吧。”
刘一手跟着都心中一沉。
马天元竟是波澜不惊,又或有种曾历经波澜后沉淀于心的稳重,脸上没任何变化,一贯的严肃认真、律人律己、忧国忧民、苦大仇深、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