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大唐的文化一直推崇,年轻时曾在长安研学三年,又单花了两年光景将大唐的大小城市周游了个遍,对大唐的风土人情乃至庙堂民生都很熟悉,他这一手棋还是跟僧一行学的,不可小觑。”
僧一行的名字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孔棋工一时灵光,想出个办法:“要不然再着人送些茶点过去,缓解一下气氛,也借机瞅个明白。”
乔典仪:“选谁去送呢?”
刘一手扯了扯裙边,扶了扶头上的珠花,浑身上下哪哪儿都不对劲的端起乔典仪备好的茶点。
来四方馆这么久,她一直跟着男棋工们穿男式公服,还是头一次班值期间换回女装,倒叫人眼前一亮。
她没察觉旁人的惊艳目光,心思都系在马天元和萧不群的对弈上,刚才乔典仪寻到洗棋房跟她说了下情况,她没想到一局棋竟会牵扯到这么许多,既好奇也兴奋,更有着身为四方馆一员的紧张,当场就接受了乔典仪的安排。
她端了茶点没急着送去,先是远远的观察两人。
弈者,手下的功败垂成往往会显示在脸色或身形气势上,她历来擅长靠此解读棋局。她只有这一次机会,须得摆好茶点后,快速而准确的判断出局势,预估进展,汇报给焦急等消息的众人,所以什么时候介入至关重要。
马天元还是跟平常一样,脸上云淡风轻的,挂着礼节性的微笑,身子也没歪斜,下多久棋他都跟坐怀不乱一样挺得直直的,也不腰塌背歪。刘一手着重看了下他的左手,今日执白,所以他临时选了颗白子当幸运棋,只是捏着没有捻来捻去,看来他的白棋走的还不错。
她又细细看了看对面的萧不群,果然是高手,从犀利的眼神到略显疲态的坐姿一点儿信息都解读不出来。
不对,他抿唇了!!看来他的黑棋有点危。
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就在关键几步。现在就是探查的好时机。
刘一手端好茶点走了过去。
乔典仪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以至于没发现有一位不速之客闯将了过来。
就在刘一手走入“秋宵”,站在棋桌旁的当口,一个酩酊大醉的奚人手上解着裤腰带,嘴里嚷嚷着“恭桶,恭桶在哪里”,便径直闯了进来,仿佛醉中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