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既然做了,就硬着头皮往下干吧。
皇甫惟明熟练地将两只小动物尸体料理成美味,举着其中烤的最好的一条兔腿递给李泌,对方没接,便一脸悻悻地收回来自己吃了。
两下相对无言。
皇甫惟明一边嚼着烤得喷香的兔腿,一边瞥了眼火堆对面自顾自嚼着干馕盯着死狐的李泌,立时便觉得嘴边的美味不那么香了:“你别不高兴啊,我知道我不该一箭结果了它俩,但是你听我说啊,你想啊,这寒冬荒原的,就算我不出手,兔子也是死路一条。”
李泌瞥了皇甫惟明一眼,没说话,但分明又像是说了。
皇甫惟明有点尴,又给自己找词:“是,我要不出手,那狐狸或许还能多活两天,可是,那兔子瘦成那副样子,狐狸就是吃了,也顶不了几日,终究还是得饿死,所以呢,我一举两全,只是给他们个痛快。”
说完,又像个做错事的少年,小心打量着李泌的神色,一副我错了的样子,很是诚恳:“我错了,你别生气,我知道你不喜欢杀生,这样,我也不吃了,一会儿我把他俩厚葬了。行吧。”
李泌看向皇甫惟明,脸上平静无波:“我虑得不是它俩的死,若没有你,它俩已是天命将尽,我虑得是这狐和兔,为何在光天化日、红日当空时出来觅食?”
哦,原来他没怪我,皇甫惟明立时松了口气,又狠咬了一口兔腿咂了咂味道,而后随口接语:“你以为他们跟人一样,上工还有时辰管着?肚子饿了就干呗。兔饿极了吃草,狐饿极了抓兔,人饿极了能把它们都吃了。”嘴上自顾说着,心里却忽地觉出异样来:“对呀!这野兔白日跳出洞穴,洞门口补两口干草倒也寻常,但是这狐狸最是机敏,昼伏夜出,不到绝境断不会白日狩猎呀!”
说完,他抬眼看向冰封了湖面,甚是广袤,没有曾经干枯过的迹象。再远看,无边的草原也未见过火的痕迹。
他看向李泌,眉眼间含了疑惑:“今年没听说陇右草场闹荒啊,相反,只听得丰收的喜报,说今年风调雨顺、牧养有法,比往年多收了三成军马的马草,难道这其中有人报了假?”
李泌沉思了片刻,微微摇头:“没有人作假,但这里也确实遭了荒,人祸造成的饥荒。”
皇甫惟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