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还需亲自对弈?”
崔景当下可是为难极了。其实从回纥客商葛萨自报家门起,他就不想做这门生意,他觉得葛萨的家世地位都太低了,若是有葛勒可汗的手书,或者叶护太子的举荐信,这门生意或许还有点眉目。什么都没有,只自称是个家臣,连个佐证都没有,风险实在太高,收益也未必可观,更何况这葛萨嘴里的话也有经不起推敲的地方。
然而现在自己的人都输了,输的还很丢人,他既面上无光又很不甘心,最重要的是,对自己弈棋的水平心知肚明,与寻常人下下也就算了,那些门客的棋艺本属上乘,却输的如此之惨,若自己此刻真要与对面这位小女娘对弈,怕是立时沦为笑柄……
崔景的窘境,众人皆明。
葛萨心里美滋滋的,面上却佯装不快,狠瞪了刘一手一眼:“这孩子怎么死心眼,这还用问吗?”随即又看向崔景,一脸和悦,那副态度是要多尊敬便有多尊敬,仿佛刚才并没有发生任何不快:“十郎这番用心良苦了,回纥与大唐的茶马相易,两地商户万千百姓受益颇丰,又岂能凭几盘棋的输赢定夺,才刚种种不过是在宴会凑个闲趣儿,眼下,看客皆已尽兴,咱们还是另寻他处细细详谈吧。”
这人貌憨性蛮,但却是个懂事的,崔景立即笑呵呵的借坡下驴:“是、是,吾正作如是想。”
于是,崔景和葛萨拜别两位王爷后相携迁坐,崔景的一众门客也跟着走了,两位王爷携女眷也移至别处,一众看客便四下散了,继续归坐饮宴。
帷幄间,只剩刘一手和马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