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灰。
“要我去玉真观,与太真娘子,复盘这棋?”刘一手呢喃着。
事情来龙去脉她已经知道。
这桩天家丑闻,在坊间,她早已听过无数版本,但是,这最新的戏码,还是炸裂。
“韦姐姐的意思,我能参透,为了府中两个无辜的孩子,太真娘子定是会有所取舍。只是……”刘一手十分不解:“为什么是我?韦姐姐为何断定我可以帮你们传信,从使我愿意走这一趟,那位太真娘子会信我吗?而我,又如何要参与此事?”
劝人扼杀圣上龙胎,这可是掉脑袋的重罪,不光掉她一个人的脑袋,怕是全家人都不能幸免。
“事关重大,无人可信。”韦姐姐说的极为坦白。
心下黯然,刘一手摇头,“不是无人可信,韦姐姐是想保护寿王,也想保护韦府。只有我,是个外地来的,与各方势力查无干系。纵使事发,我一人问罪,也牵连不上旁人。而玉真观,除了太真娘子,还有玉真公主,而玉真公主身边,还有个新宠,便是裴山月。”
所以,但凡事发,追查下来,也可以说,刘一手是冲着报复裴山月去的。
如此,便能将寿王与韦家摘个干净。
韦姐姐面色微变,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你,可以拒绝。”
刘一手深深吸了口气:“我不会拒绝,不是因为你对我有推荐之恩,这恩,不是这样报的。我之所以不拒绝,是因为那两个孩子,也是因为那位母亲。”
韦姐姐在非常之时,为保全夫家、也为了保全自身,而将刘一手牵连其间,对此,刘一手并无怨怪。
其实,她老早就知道,这世上,人与人之间,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呢,所有的馈赠,都标好了价,只待时日,便会连本带利被讨回。
人与人相交,果然皆是有用无用,现在可用或未来可用。所有的,都在铺陈。
既然当初她选择攀上韦娘子,便已经为今日埋下了伏笔。
幸而,韦姐姐如实相告,而不是诓骗唆使。
于是,她释然了:“我去,请韦姐姐与寿王放心。一手,定不辱命。”
马车沿路而返,正月里四处皆是喧闹如常,坊间商铺生意兴隆,人人面上都是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