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费了好大的心思和精力,搞出来考验他的。
刘一手笑了,才刚好似被什么东西拿了魂的皇甫惟明,又复回了常态。
如此一来,刘一手也只好散了棋子,看向皇甫惟明,岔开了话题:“话说回来,你回京不住自家府邸我能理解。大胜归来,你又立了头功,官媒眷属定会踏破门槛,当躲则躲也是应该的。且你新入军中,与部下兄弟混熟一些,也是只有益处的好事。可你为何不住进奏院?还有官办的驿站,为什么要跑到四方馆来?”
刘一手的敏锐再一次让皇甫惟明震惊,与此同时,一个军人的警觉也瞬间满棚。
皇甫惟明当即反问:“那你又为何这样问?是发现了什么,还是随口一问?或是,四方馆里,其他人也这样想?”
他一连串的反问让刘一手有些吃惊,刘一手立即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了。
也是,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对面坐的虽是故人,却是当年审自己的判官上差,终究是身份有差,于是便笑了笑,颇为自嘲:“嗨,四方馆迎四方人,谁有闲工夫管别人的事,不过与你算是旧相识,才随口一问,你倒是警惕过了头。”
皇甫惟明绷紧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些,非他警惕过头,而是他们此行确实另有隐情。
他今日一早去鸿胪寺和进奏院办得也正是此事,却在两处均碰了一鼻子灰。心事本就不好,才绕道到棋艺所,寻刘一手下盘棋缓缓,这些内情详由,亦不便向寻常百姓泄露。
想了想,决定拉李泌来遮掩:“嗨!都是李长源,就是李泌,你还记得他吧。他可是一直将你放在心上,是他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四方馆里胡闹,便让我住进来看着你。”
此话半真半假,李泌确实曾让他联络一下刘一手,不过原话说的是此番在四方馆内万一遇到什么事,关键时刻可以放心联络刘一手,可视其为自己人,此人能堪大用。只是这些内情交待的话,皇甫惟明并不觉得此时该原原本本说出来,于是便小小地变换了一下。
这一变换,在刘一手听了,先是惊羞,跟着便冷静下来,她白了皇甫惟明一眼:“他从不轻易介入别人的因果,你这是信口胡诌。”
皇甫惟明心下一惊,小丫头果然是个人精,难怪长源高看她一眼,却佯装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