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又在唇齿间回味片刻。
“怎样?“刘一手问。
皇甫惟明咂了咂味道:“极是清淡,倒是别有一种滋味。只是这样的泡茶方式在这里喝喝尚可,若在西北军中,却是不行。边地少时蔬,多食牛羊肉和乳酪,唯有浓酽的茶汤才能促消化、防困顿,浓茶喝惯了,再喝这清茶,嘴里着实没味。”
刘一手想了想:“这么说来,到是我家乡的一样黑茶适合你们在边地饮用,只是寄来的我喝完了,新寄的快到了,等到了我分你些。”
刘一手站起身,在置物架上取来茶壶、茶碗、茶饼、小炉等正式的茶具,准备给皇甫惟明按正经程序煮茶,恰在这时,四方馆里的一名女侍匆匆寻来。
女侍神色切切:“刘弈秋,待你忙完了,回同舍一趟,乔典仪说要来新人了,让挪一下铺位。”
刘一手立即应了:“知晓了,谢谢姐姐,我即刻便去。”
女侍快步走了,刘一手放下茶具看回皇甫惟明:“瞧,让我说着了吧,这费时费功的品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了,现下时间来不及了,改日我再为你煮茶。”
皇甫惟明:“原是不打紧,你先忙去吧。回头记得给我分些你家乡的茶。”
刘一手转身离去,神色轻松,自己心中计划的另一桩要紧事就这样顺理成章地铺陈开来,可见若成事,天时与地利的重要。
刘一手离开后,皇甫惟明也起身而去,一路向北,穿廊过门,走到了自己入住的四方馆北区馆舍。
这一次,陇右军一行人将北区二层的馆舍全占了,之所以选择入住这里,是因为北区二层的馆舍只有一个连廊和其他处相通,只要守住了这里,便能保证随行人员的安全。
他步入连廊。
廊道上,先前在演艺所看戏时,因《昭君出塞》而愤愤不平的那位面色黢黑,眼如紫石棱,须如硬刺的哥舒翰正跟两名守卫换班。
哥舒翰于战场是鬼见仇,与同袍属下却是体恤:“你俩下去歇歇,我跟这儿站会儿。”
虽是守卫,但三人皆穿常服,于馆内也不便佩戴轻重兵器,全凭一身硬功夫把守,形成了一种外松内紧的感觉,这正是皇甫惟明想要的,不引人注目,又戍卫森严。
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