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吧,自来熟的搭讪这就来了。
刘一手挤出一丝礼貌的浅笑,却没回话,只继续顺着手套上的狐狸毛。
不理我?还没有我破不开的冷场呢,独孤敏又扬起脸,无比真挚:“你最好不要那么生拉硬拽它,毛根松了,日后可是要掉毛的。”
刘一手听了,立刻松开了手指。
独孤敏顺势坐在刘一手身旁:“狐狸皮毛虽算不上什么上品,你这一双赤狐手套的皮毛却是上好的,打下来时应该是通体无暇,又找了手艺不俗的裁缝,精选了后背前胸处毛发最顺最亮的部位,制成了这副手套。”
经她这么一说,刘一手心中不由一阵悸动,再看那赤狐手套就越发觉得暖心了。
势头一启,独孤敏便继续发力:“眼看着就要热起来了,姐姐定是想着将这手套洗干净收起来吧,我跟你说,这样的好皮子你得用天水洗,切不可用地水浸泡,更不敢用炉火烘烤,会毁了这皮子的。”
明州城不时兴穿皮草,刘一手家,即便是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没可能买得起皮草,所以于这等精贵物件的打理之术,她真是一窍不通,若非现下独孤敏指点,还真是要将这赤狐手套拿温水里泡洗了。
刘一手忍不住开口:“天水?天水怎么洗?”
独孤敏暗乐,瞧吧,还想着不理我,那绝不能够,当即快人快语为其解说:“我看这副手套还很是崭新洁净,想来姐姐戴的时候定是极小心爱惜的。也没什么顽固的污渍,就是毛根处藏一些细小微尘。这几日,怕会还有一场寒流,若下冰雨或者飘小雪的时候,你便将这副赤狐手套戴上,在那雨雪中摇晃拍打,自然就能带走藏于毛根处的细碎污物了。这样料理之后,再选一处通风阴凉的地方将其缓缓阴干,便可收起来了。”
刘一手幻想着那副画面,一脸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就跟那野狐在雪地上打滚一个道理。”
独孤敏赞道:“姐姐果然聪慧,一点便透!”
两人相视一笑。
刘一手看着独孤敏脸上那股子遇到投机之人的亲近和兴奋,便知自己脸上此刻也肯定挂着相似的笑容,心中一沉:“不行,得收。”
她便收了笑:“你怎会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