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反应啊,呆呆的愣在那里是不对的……”戏演完了,身为这出戏的教习,她还得给各位角儿再讲讲戏,将这出戏排演的更完美。
奈何扮演勾践的生角儿并不开窍,“那我要怎样?要哭吗?不妥吧,要不,我双手挥拳?不行,有铁链呢?”
独孤敏想了想,走到生角面前,帮他理了理弄皱的衣衫,又拂了拂鬓边的散发,软语轻声:“你,儿时是谁带大呢?娘亲,祖母,还是长姐?”
好像与戏无关,但是,管用。
那生角儿原本僵硬的神态立时柔和了,眼中也渐渐有了湿意,“我好像找到感觉了。”
……
皇甫惟明站在台下,看着独孤敏,眼中的欣赏与爱慕已然藏不住了,或者,他也不想藏了。这样明慧动人又体察世情的女子,可遇不可求。
今儿一早,独孤敏找到他,说有办法能让迪辇组里老实了,他还只当是小女子的大话。
但听完她的分析后,他知道她是认真的,想出的办法也可一试。
她说:“迪辇组里身为契丹人,随侍质子入朝,今后的十年甚至数十年都要身处大唐的威仪高压之下,自知命若蜉蝣。他之所以表现的这般粗鄙无礼,无非存了两种心思,其一,是心念已绝,一心求死,或许以死换取在契丹人口中的荣光,为契丹博得些好处。再者,便是桀骜不惧,明摆着挑事,妄想长契丹人的志气,灭大唐的威风,待挑起事端后另寻脱身之法。而这两种心思,都是气火攻心不智之选。所以,当下唯有先灭了他的心火,方能让他冷静下来审时度势,看清自己的处境。看清了处境,才能消停下来。”
这一番论述,颇为有理,然而新的问题又如影随行,时间有限,如何能在几日内灭一个人的心火,两人商议之下,便有了这出《卧薪尝胆》。
然而,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便真能呈现了一出精彩的剧幕,背后蕴含着多少奇巧与努力。
独孤敏,人如其名,她真的……聪慧、美丽、多才多艺……世间一切形容女子美好的字眼诗句,此时都不足以描绘他心中的她了。
他解下腰间的玉佩,细细瞅了瞅,自觉是他最拿得出手的礼物了,正要走向独孤敏。
“轻了!”不知何时李泌站在了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