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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句糙话,你一个啃萝卜的却操着吃人参的心,真是管的太宽了。看来一个四方馆总棋工的位子让你干还真是屈才了,你应当到翰林院去当掌院承旨。
但是这话不能说,与通事舍人的养老心态不同,乔典仪是个既保守又进步的存在,他倒是有些欣赏刘一手的冲劲,于是犹豫片刻后再次开口劝道:“弈秋,你的提议,我同通事舍人会认真考虑的。不过,此事非同小可,还需从长计议。你且耐心等待,但在有了进一步回复之前,弈棋所的诸事务还是一切照旧,你眼下最重要的任务,是安抚住那些有资历的老棋工,棋艺所招待棋的数量不能减,外出的商务棋,也不能推,总之,一切如故,才是你顺利接任总棋工的实力表现,明白吗?”
明白。
刘一手应的时候,其实还没完全明白。
但很快,孔桓德、巫友为等老棋工的撂挑子,才让她真正明白了乔典仪那番叮嘱的真正含义。
原本,刘一手打算的是,谁不服谁过来一对一单挑,若再不服,也可以一起来,她对自己碾压众人的棋力还是自信满满的。
但是,人家根本不给你这个机会。
于是,她担任总棋工的第一天,孔桓德提出回乡祭扫,请假了。
巫有为吃坏了肚子又中了暑热,告假了。
赵子棋弄伤了手,人倒是没有告假,是带伤上岗的,只是双手都打着厚厚的夹板,做出一副双手投降的样子,不能活动,自然也不能下棋了。
方书翰干脆交了辞呈,说是要备考来年的明法科,要弃棋从法,另谋出路了。
除了这棋力最强的四位老棋工均以各种借口给刘一手空了场子外,其余能上场的棋工也都消极敷衍,不在状态。
棋工助理众棋童们,则是聚起来聊小天的摸鱼状态,棋子也没人洗了,棋盘也没人保养了,连负责支客记录番使们预定棋室、邀约棋局的棋务也跑到演艺所看戏去了,以至刘一手亲自接待,被新罗和新近改名为日本的偻国使臣好一顿埋怨,匆忙安排好棋室,又将两使促成一局,三人轮流对弈,一连数盘,所幸是棋下的酣畅,虽然午膳都误了,但因棋下的好,也算安抚了对方怒气,将事情压下。
“这样不行。”午膳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