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添花而矣。”
天子听了,越发开心,“你这张巧嘴,倒比小十九强了太多,他这人哪里都好,办事也妥当,就是惜字如金,不爱说话,更说不出好话。”
长孙今也附和着:“他是尊敬圣上,恐怕自己嘴笨说错了惹圣上不高兴。”
“他怕?他还有怕,依朕看,他谁也不怕。”提起李泌,天子的心思便有些复杂,那个在李家排行十九的孩子,外间都传是自己的私子,天知道,他多想这传言是真的,这么一个从筋骨到气韵都像极了自己年轻时的李泌,唉,真是胜过自己那么多皇子皇孙,所以每每看着李泌,便是又想纵着他,又想收拾他,看他哪哪都好,觉得甚是得意,却又想鸡蛋里挑骨头,属实复杂。
长孙今也现下心里有些着急,知道此时李泌已然候在殿外,就是想抢在李林甫之前跟圣上汇报军务,但是圣上一向多疑,自己这话要是递不好,倒怕弄巧成拙。
这时,高力士适时开腔:“圣上,李承旨在殿外候着呢。”
天子听了,看了一眼高力士,并不接茬,而是将目光看向长孙今也,“玉真观那边,你去看了?这些天,可大好了?”
长孙今也有备而来:“是,太医院的方子原是没错,只是用量太温和了,没料理干净,故时而血出,所以小臣开了祛膜汤配以安坤宁血丸,现症状已消,只是若为长远打算,还需要小心将养三两个月。”
天子听了,虽是安心,却又仍有些不甘,自那次意外小产后,至今已过了四个月,玉环的身子还时常病怏怏的,没有什么精神头,更不得亲近,如今听长孙今也的意思,要想恢复如常,怕是还要再等三两个月。
因着那件事,虽不好明着给梅妃降罪,但也自此冷了下来,总不好再召其伴驾临幸,这样玉环那边也不好交待。现下宫里虽然还有数十位妃嫔、御侍,却皆不合心意。
玉真公主已经将玉环的意思明确表达了,经此变故,若再让玉环以女道士身份与自己暗中往来,人家怕是不能再从了,也确实,没个宫妃的身份,身为天子,总这么暗中行事也的确有些不妥,加上失了一个孩子生出的愧疚,也让玄宗坚定要给玉环正名的决心。
但这事,朝臣那边,皇族宗亲那里,也要有人支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