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也是不妥,还应该先向太常寺报备,这个怕是要等他回来了。”皇甫惟明知道李泌与太常寺卿有私交,这事自然要央他去办,如此,便要再耽搁些时日。
独孤敏并没说话,她是那种遇事便往上冲的性子,最不喜那些“谋定而后动”的混账话。这世上很多事,待你谋全万全了,机会早就飞走了。所以当她这次得知皇甫惟明回京入驻四方馆,便求了爹爹跟太常寺和鸿胪寺打了招呼,让她以乐工教习的身份进了四方馆,果然近水楼台,与皇甫惟明互明了心迹。
可是这之后,又要怎样呢?
这样一个有抱负的将帅之才,要为她成为驸马,闲散余生吗?
想想,就有些心疼。
纵使他肯,她也不肯。
可若不如此,便要,分开吗?
她更是不肯。
“怎么了?”皇甫惟明看到独孤敏的恍惚,便有些会错了意,“是不是担心你父母亲人,不喜欢我在军中?”
独孤敏摇了摇头,牵住皇甫惟明的手,“谁都左右不了我的选择,我既认准了你,此生绝无转圜。”
两手相握,情意笃坚。
此时,刘一手则在棋房里洗棋子。
没错,就是洗棋子,这一幕,把原本在这里干活的棋工助理都搞懵了,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大战在即,不是该充分准备吗?
这个时候,巫友为还在花重金收买日本商团中人,想要拿到对方棋手平日练习的棋谱,连一向老实的孔友德都跑到翰林院门口去堵马天元了,想求马天元从棋院取一些王积薪、李泌当年与日本使臣对弈的棋局抄录来看看。
总之,纵有一线机会能增添胜算,大家也在穷尽力量努力着。
唯有刘一手,既没有下棋,也没有看谱,居然是抢了基层棋童的工作,在洗棋子。
“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要是输了,大不了回来洗棋子吗?”
赵子棋悄悄问方书翰。
“不会的,刘总棋原不是轻易认输的人。”方书翰摇摇头,“且咱们四方馆也不会因为棋手输了棋就胡乱发落人,再说,万一怎样,咱们也会为她求情的。”
刘一手闻言,倒是暗暗笑了。
同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