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商户。
若自己娶了刘一手,便要弃了现下这个翰林待诏的身份。
可是,这是自己多年的心愿,才刚起步,后面还有诸多目标没有实现,若是弃了,自己和父亲,和整个忍辱偷生的张家,那最后一点念头,就断了。
若让刘一手二姐和姐夫放弃商户,先不说改户的可能性,且说前期投入的钱财,便都打了水漂,今日自己亲眼目睹,他们与葛萨签下的那几份契约,要是就此毁去,损失,也太过巨大。
仿佛左右都不通。
刘一手不知马天元在为难什么,却觉得有些意外,马天元对她的心思,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她自己也是清楚的,原以为日后划清界线时,难免还要伤了他,可现下看来,人家原本就没有娶她的意思。
如此,倒也好。
乔典仪在对待自己人上从来是古道热肠的,此时便要点破这层窗户纸,直接拉着马天元问:“现下多好的机会,原来你们同在馆中,若是结为夫妻,倒有不便,现下一个在翰林院,一个在四方馆,也不碍什么,你便求了这桩亲事,有我和通事舍人作保,所有同僚都是见证,那日本小王子定是无话。”
未等马天元应答。
外面猛地传来皇甫惟明的一声高喝:“断断不行。“
才刚听闻这事,皇甫惟明便觉得十分不好,赶紧撂下独孤敏,跑到北馆,立即飞鸽传书给李泌,一边写信一边心中暗恨,长源哪长源,你说你这个时候不在长安,非要跑去给圣上纳妃督办贡礼,真是该干的不干,不该干的瞎忙。
虽知李泌领了这份差事也是相当无奈,但却仍然替他不甘。
看着信鸽飞出,听得刘一手回馆,便又匆匆赶来,正听到乔典仪在给刘一手与马天元乱点鸳鸯,当下便急了,脱口而出。
“女子嫁人,犹如重新投胎,怎可为了拒掉一桩婚便胡乱另拉一桩婚,狼窝虎穴,难道非要择一吗?“皇甫惟明反应强烈。
倒把通事舍人看糊涂了,好赖是一方节度使,现下如此失态,难不成也对刘一手有意思?不对啊,明明听说是跟独孤敏打的火热啊,且独孤敏托了关系来四方馆不就是冲着他吗,难道哪里出了岔子?
通事舍人觉得头好晕,现下四方馆的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