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皇爷爷,最后的关键一投,是你击中的。所有人都以为你们会输,不是因为技艺,是因为对手,身为臣子,你们应当输。只是你们打的太好了,以至于后来,所有人都以为会是平局,我想李泌也是这个主意,可你,偏偏是你,最后那一投,压鼓而中,那一胜,振聋发聩,让所有人都意外,却又让所有人赞赏。”
“在我眼中,你那一投,与前儿夜里,刘一手那一局,同样殊胜。”
“自那次,你的身影便在我心里种下,我用了三年的时间,都没能将你赶出去,所以,这次知道你会在四方馆小住,我便来了。”
独孤敏自顾说着。
皇甫惟明心底说不清是什么感受,是啊,独孤这个姓氏,他早该想到的,其实只要他稍稍花点心思去太常寺打听一下,便可知道她是谁,只是为什么失了谨慎呢,怕是潜意识,他并不想去深究,就怕深究之下,美梦破碎。
终究,在他启程的前夜,她找来了,向他和盘托出。
好一会儿,皇甫惟明没说话。
刘一手不忍再听下去,悄悄退了回去,从另一条路返回同舍,虽然有些绕远,但却实在不忍心打断他们,也不想去听那个残酷的结论。
果然,独孤敏身份贵重,是当今天子的外孙女,而独孤敏与李泌,也的确是故交。李泌,棋坛江湖一向有他的传说,但说来说去,无非是七岁得天子青睐,师承张说、与张九龄是忘年交,余者,家世、门第、过往和现在,她都不知道。
想知道吗?
想。
可知道了,又如何?
现下,自己无心这些,是不是该好好想想接下来的招亲棋呢?若是……若是真有高手赢了自己,那又当如何?真要嫁人吗?
或许,他,不会让自己那么尴尬吧,终究会出手相助的吧?
可是,他若来了,自己又会是赢,还是输呢?
刘一手有些懊恼,好像自己出了个昏招,转念又一想,掂掂手中那厚厚的参棋名单,这的确是在长安城积累人脉的好机会,所谓事缓则圆,当下便决定放弃速战速绝的打算,要与每个报名者一个机会,只要控制每场棋局的时间,落子限时即可。
如此,这些人以棋会友之后,日后便是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