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张青玄若是发起疯,请来圣上赐婚,便是李泌也没办法推,到时候你可怎么办?你那个性子,万分是不能与人做侧室的,张青玄更是不好相与的,也断断不会允你做侧室……“
“那个,好妹妹,让我静静吧。“刘一手合衣倒在榻上,闭上了眼睛,心好累啊。
原来,那场招亲棋的结局、自己与李泌两人之间的关系,是走近一些还是继续拉扯,还真不是自己想与不想便能左右的,决定权竟然不在自己也不在李泌,而是那个素未谋面的张青玄身上。
原本以为自己是个快乐的执棋者,想不到,却也是别人手下的一子。
无趣,当真无趣。
独孤敏说过,李泌是圣上作为未来中书令人选栽培的,也是圣上留给太子未来那一任朝堂上的肱骨之臣,现在他尚未成家,仅授了闲职方便在身边耳提面命,一旦成了家,便会正式推向庙堂。
所以,嫁给李泌,不是寻常人家的夫人,而是宰相夫人,领袖外命妇,除宫眷外最显赫的诰命夫人。
刘一手,你当的起吗?
自问,当不起,也不想当。
但人,实在是个复杂的矛盾体,自己选择不当,跟别人操控不让你当,是两回事,面对突如其来却又实际上真实存在多年的竞争对手,刘一手心中难免翻涌,但她竭力克制了,她来长安,并不是来风花雪月的,生活额外的馈赠,她可以顺接,但不会强求,更不会为此分神。
今日被李府的人抬着送回了四方馆,所有人都很意外,觉得是她棋没下好惹怒了中书令,被狠狠收拾了一顿,连通事舍人都诚惶诚恐追着问。
其实刘一手伤的并不重,那一摔,有做戏的成分,更有实实在在的恍惚。
因为,刘一手在李林甫家发现了那枚双鸟朝阳纹牙雕。
刘一手翻了个身,朝着墙壁,思绪回到从前,父亲还在时的家中。
幽暗的灯光下,父亲把着她的小手,小心翼翼地用棉布擦拭着那片古象牙雕件。
父亲说,那是距今五六千年以前的器物,今日虽然被摆放在李府月堂精致的多宝阁内,但刘一手知道,那是父亲当年在挖掘钱东湖时发现的。
那上面五个大小不等的同心圆构成的太阳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