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条啃剩下的烤羊蹄。
所以说,棋桌居然还能当成了酒桌,也是人才。
刘一手想了一下,便旁若无人地走过来,坐在棋桌前,先将酒坛移开,将吃剩下的东西丢入秽物桶,然后掏出帕子仔细擦拭着沾了油污的棋盘。
“滚。”榻上的安禄山止了鼾声,突然开腔。
刘一手以为是说自己,便要起身。
岂料,安禄山翻身坐起,一脚踢在榻前的内侍身上,两人立即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把门带上。”又是一声如响雷般的吼叫。
门,被严严实实的带上了。
刘一手面不改色,擦好棋盘,打开棋盒。
“节度使喜欢执白,还是执黑?”她平静异常地开口问着。
“嘿,你还挺淡定,怎的,你不怕我?”安禄山的口音倒是不重,开腔不吼的时候,与寻常武将无异。
刘一手对上他的眼睛:“如果你喜欢别人怕你,我也可以装。”
刘一手说着,便有些瑟瑟发抖,面上神色惴惴,手指不可抵制地轻颤,居然,眼眸微湿,好像受了很大的惊吓的样子。
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又恢复了平常,随即抓了一把白子握在手中,而后:“猜先吧。“
安禄山瞪大眼睛,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爽声大笑:“你这变脸倒是有趣。猜先,咋猜?是猜你抓了几颗棋子吗?”
刘一手心中一沉,不会吧,这位节度使大人难道根本不会下棋?
但还是镇定如常,“猜先呢,是棋艺高者先抓一把白子,棋艺低者猜奇偶,如果你觉得我手里的是奇数,你便拿一颗黑子出来,反之,你就拿两颗,如猜对了,就执白先行,反之,就执黑。”
“为啥要猜?我想知道我掰开你的手,数数不就知道了,不对,你方才说棋艺高者先抓子,棋艺低的后猜,你凭啥觉得棋艺比我高,这还没下呢。”安禄山吹起胡子,瞪着眼睛,神色甚是骇人。
刘一手索性摊开手,向下轻轻一翻,五枚白子悉数落在棋盘之上,她也瞪着眼睛怼了回去:“你说的对,其实不是弈棋水平高低之差,而是,你根本不会下棋。”
“qorq u kk!”安禄山被气的直接说起了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