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得到了李泌本人的回应。
刘一手的长姐弈春和夫婿王难得,带着两岁大的外甥王子彦,连同母亲董娘子一行来到长安之时,正值中秋。
李泌派车来接,一路上,仿佛广运潭那次,依旧是李泌与一手、二姐和二姐夫共乘一车。这次倒不似前番那般局促。
李泌在人面前一向话少,仍是忍不住又劝:“这一行都住在秋风渡后院,怕是太过拥挤。”
刘一手侧着脸看他:“你宣阳坊的宅子倒是挺大的,可就是太大了,要是我娘他们住进去,还得另雇厨子、仆役、女使,这钱我出不起。”
李泌不想当着旁人与她争执:“至德观那里,样样俱备。”
“算了吧,我师傅那人,恐怕每日记账,然后再不知翻上几倍的报给你,我若不想占你便宜,这钱最后还是我出,更是出不起。”
现下一家子都来投奔她,是亲情,同时也带来的新的压力。
二姐弈夏开口:“李承旨莫要担心,秋风渡后园地方不小,自是住的开。”
于是,都不再开口。
待到城外驿亭,迎了母亲与长姐一家,两年多未见自是又一番寒暄。
这一次的接风宴,终于摆在了李泌心心念念的基胜楼。
临水的雅间内,精致的席面,还有乐人奏琴助兴,不管是桌上酒菜还是房间规格,都比那次马天元所请的高了许多。
刘一手盯了一眼李泌,心道,男人要是小心眼起来可比女人还要疯魔。
只是,有些不对。
分明才是初次相见。
为何李泌同娘亲一点儿也不陌生呢。
等等。
李泌居然亲自捧了一碗红枣雪蛤汤给娘亲喝,“此物有养阴润肺之效,还请多用。”
娘亲竟然也不推却,竟然喝了一大碗。
李泌还给大姐推荐起了香酥鹌鹑,还给大姐夫夹了润熬獐肉炙……
怎么,举止熟络的,实在让人起疑。
直到娘亲开口:“秋儿,自明州起程,打点行装,安顿舟车,这一路上,都赖长源悉心照料,直到益州改为陆路,长源有公务先行,我们脚程慢,这才分开,纵使如此,每到一处驿馆,也都有人早早前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