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真的冷极了。
就像当年,父亲死的那年。
回看来时路,吃不饱穿不暖时,她目标清晰,要安身立命,要活下去,要斗败人渣继父,用了六年,她做到了。
而后五年,安顿娘亲、发嫁两位姐姐,来到京城,成为棋待诏,她也做到了。
而后,就是停滞。
令人抓狂且几乎崩溃的停滞。
她甚至想,要不要干脆回到明州,现下成衣铺和货运行的生意,完全可以支撑一家人的生活,且还可以在明州置上百亩良田,将父亲的祖宅收回来。
而她,干脆去找邱掌柜到南海去当海盗好了。
那样的快意恩仇的人生才是写意奔放的,才是鲜活而有意义的。
只是,就这样认输了吗?
刘一手,面对完全看不清且迷茫的前路,第一次产生深深的恐惧与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