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自天元入棋院至今已有两年,李承旨从未召见过天元,今日,有何赐教?”
李泌微微敛眉,越发不露声色:“我以为,翰林棋院不会藏污纳垢,是个安静下棋的地方。但是可能我错了。马天元,我素来知道你心怀抱负,想要出人头地,替你父亲、伯父、以至整个张家恢复声誉。但是,你不能为了替古人恢复声誉而让自己背负恶行,更不能为虎作伥、陷害忠良。”
马天元眼底的悲凉浮漫出来,颇有些嘲讽的口吻:“你知道什么就来教训我?谁是忠良?韦坚吗?他修广运潭一路上拆了多少人家的坟。这些都是要遭报应的。不要说什么黑白是非罪与罚。我只信我自己心中的道义。”
李泌黑眸上闪过一丝寒意:“你就没想过,如此行事,可能会连累刘一手吗?”
马天元冷哼一声,遮住眼底的黯然:“我为刘一手做的,远比你多,在我面前,你不配提她。”
李泌一愣,眉心微蹙:“难道你行番此事,是因为有人拿她,威胁你?”
马天元笑了笑,“你果然聪明,不过就算你知道又能如何?若你能解了此局,我才服你。”
正是,若易位而处,有人拿她来威胁自己,李泌怕是也难做到两全吧。
当下,两人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