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他,傅玉棠就想到那三两银子的坐堂大夫。
就是他,生生堵住了她装病摸鱼之路啊!
是以,傅玉棠在看到他之后,顿时把脸一拉,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神情不悦地盯着他。
江月明微微一怔,没明白自己哪里得罪她了,不由上前一步,试探着问道:“大人为何这样看着我?可是下官哪里做得不对?”
“你怎么会不对?” 傅玉棠撇撇嘴,阴阳怪气道:“ 你做得好极了!就是你害我不能偷懒的!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我彻底记住你了!”
一开始,江月明还有点紧张,待听到傅玉棠的话,面色顿时一缓。
见她已经知道请坐堂大夫这事儿是他提出来的,他强忍着笑,为自己辩解道:“大人,属下也是为你的身体着想。”
不得不说,他这一招真的很有效。
自从有了大夫坐镇,傅大人“头痛脑热”的症状一下子就消失了,每天都乖乖到刑部上值了,再也没有半途偷溜回家的事情了。
这三两银子,花得是真值啊。
这是所有刑部官员的心声。
因此,在听到江月明的话之后,一些凑巧从旁经过的刑部官员,立刻跟着附和道:“对啊对啊,江大人也是为了大人好。”
“不稀罕。”傅玉棠双手环抱在胸前,仰着下巴,一副鼻孔看人的傲娇模样,“我不喜欢刑部有大夫!月明,你快把人带走。不然的话,我就要出手了!”
江月明已经从严戚二人口中得知,傅玉棠为了以后能继续偷懒,正暗搓搓计划把坐堂大夫赶走一事,此时听到傅玉棠的话,倒也没感到太意外。
他清瘦的面容上浮现出点点微笑,不急不缓道:“大人,李大夫前些年在外云游义诊,就近段时间才回京,属下也是运气好,这才能以每月三两银子的价格请他到刑部坐堂,他医术精湛,用药谨慎,对疑难杂症也颇有研究,留在这里能为大人看诊不说,若是咱们刑部的人有不适之处,也能让他诊断一二,不必特地到外面请大夫了,好处多多……”
“行了行了。”傅玉棠径自打断他的话,斜眼瞅着他,轻哼道:“说得天花乱坠,难道还能比我更厉害?”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