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傅玉棠正欲启唇,下一瞬,芮远光像是想到了什么,倏地站起身,再次打断傅玉棠的话,怒声道:“难道那老骗子在成荫府上?!我就说我怎么四处都找不到那老骗子的下落,原来是躲到混小子府里去了!”
边说,边挽起袖子,大有立刻去芮成荫府邸把人揪出来的打算。
傅玉棠:“……??”
等等,不是说白马是宁安伯府的贵客吗?
为何芮远光却是这种态度?
难道芮成荫那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开始学会耍心计了,正话反说,故意骗她?
这念头刚起,就被傅玉棠否定了。
看芮成荫的谈及白马的神态,俨然跟个小迷弟似的,不似作假。
可芮远光此时此刻的怒气也是真真实实的。
别是白马曾经得罪过他吧?
或者,芮远光无法接受自己多了个爹?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世上谁能轻易接受自己多个爹呢?
傅玉棠边在心里想着,边伸手拦住怒气冲天的芮远光,强行将他按回座位,把昨天旺财中毒的事情挑挑拣拣地说了点。
末了,叹气道:“到底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的疏忽,旺财根本不会被蛇咬,成荫小侄也不因为太过担忧旺财而口不择言。”
“那混小子!”芮远光拍了下桌子,骂道:“真是一心把那老骗子当成救世主了!”
傅玉棠神情微僵,顿了顿,面露不解道:“我听成荫小侄的口气,那白马也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芮兄为何说他是老骗子呢?”
“遮头盖脸,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是骗子是什么?”
左右傅玉棠已经知道他家的“家丑”了,芮远光便不再隐瞒。
从老宁安伯在十几年前如何拜服白马的棋艺,到二人如何勾搭上,对方故弄玄虚地说自己是白马王子,要神神叨叨地保持神秘感,把他爹被迷得晕头转向,从此眼里再也看不见别人,一心信任白马,对白马言听计从的事情完完整整、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依我看,那白马就是个疯子、骗子,我爹年纪大,脑子也糊涂了,才会他的什么白马王子骗得团团转!”芮远光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