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雪抿了抿唇,略显不悦道:“这么说来,霁某还得感谢傅大人了?”
“嗐呀,这话见外了不是?”
傅玉棠瞅着他,一脸大度道:“常言道:大恩不言谢。
此等恩情,你就默默记在心里就好了,不必说出来。
毕竟说出来,你也没办法当牛做马报答,那岂不是跟放屁一样?
如此一来,反倒显得你虚情假意,太过虚伪了。
还是不说为好,不说为好啊。”
霁雪:“……”
几日不见,傅玉棠这嘴巴还是一样惹人讨厌!
沉默片刻,霁雪忍了忍,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没忍住,抛开阴阳怪气,直接反击道:“论虚伪,谁能够比得上傅大人?
明明与霁某水火不容,眼下却能放下身段,上门拜访。
任谁见了不说一句傅大人好肚量呢?”
听到这明显带刺的话语,傅玉棠在心里“哎呀”一声,呼喊道:“大家快来看啊,他破防了,他破防了!”
面上却半点没表露出来,仿佛没脾气的面团一般,微笑道:“是啊。不然怎么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呢?
本相身为丞相,当然要有容人之量了。
总不能跟什么都没有的白身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目前仍是白身的霁雪:“……”
真是当胸一箭。
所以,这家伙到底是来看望他,还是来气死他的?
靠着从小培养出来的好涵养,霁雪强压下到嘴边的不文雅词汇,抬手摸了摸抹额,只觉得原本就隐隐作痛的脑袋,在遇上傅玉棠后更疼了。
微微蹙了下眉头,决定不再跟她虚与委蛇,开门见山道:“傅大人说得倒是好听。难不成最近京城里有关于霁某的传言,不是出自傅大人之手吗?”
“传言?”傅玉棠一愣,面上有显而易见的困惑,“什么传言?”
“傅大人何必装傻?”
霁雪瞥了她一眼,不留情面道:“霁某是断袖的传言,不就是傅大人为了报复霁某而故意让人散播出去的吗?”
本以为傅玉棠会狡辩,却没想到对方在听到这话以后,神情更加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