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定睛一看,是个面生的妇人。
这一认知,让傅玉棠和王大贵的嘴角都往下耷拉了几分。
时下对女子较为严苛,尤其是某些富贵人家,简直是《女戒》、《妇德》等一系列封建社会对妇女的思想禁锢和行为歧视书籍的忠实拥趸,对自家女性的要求极为苛刻,使得女子基本没有外出的机会。
偶尔出行的话,除了车夫之外,亦有家人或者护卫陪同。
傅玉棠和王大贵只看到车夫,并无家人或护卫的身影,便下意识以为马车里的人是男子,却没想到车内之人竟是一名女子。
看穿衣打扮,还是个富贵人家的夫人。
吴永安一个年近不惑,尚未娶妻的男子鬼鬼祟祟跟在妇人的马车后,这要是让人看到了,别人会怎么想?
身为光禄寺寺卿,位高权重,家世又显赫,别人自然不敢说他什么坏话。
即便说出去,在众人眼中,那也不过是一桩风流轶事罢了。
但这莫名其妙被泼了脏水的妇人要怎么办呢?
傅玉棠拉着脸,直觉吴永安这家伙不止有病,还是大病的那种。
与王大贵对视了一眼,二人没有片刻犹豫,撸起袖子走了过去。
在妇人茫然不解的眼神中,直接将吴永安从车底揪了出来。
不等他开口,王大贵便眼疾手快地堵住他的嘴,冷声道:“你这小贼!我们二人已经盯了你很久了,今日终于抓住你了!”
傅玉棠同样面带寒霜,一手按住吴永安的后颈,一手将他的手臂禁锢在背后,见周围有百姓围观,便对着一脸惊讶的妇人大声解释道:“我们兄弟二人乃是刑部办案人员,追踪这扒手已经多日,若是惊扰到夫人,还请夫人见谅。”
语毕,朝着妇人微微颔首行了一礼后,不再多言,径自按着吴永安离开。
独留妇人与车夫呆呆站在原地。
直至前来接应的一众仆人匆匆赶来,出言行礼,二人方才回过神。
“这……”
车夫看了眼三人离去的方向,又看看自家主子,没忍住吐槽道:“这京城不是号称天子脚下吗?
怎还有扒手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
真是让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