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以及众将士一路辛苦了……”
风行珺沉声道,对着众人就是一顿夸,夸夸小作文没有一千字也有八百字了,直言邵景安一行人驻守边关辛苦了。
就在他滔滔不绝,口吐赞扬之词时,一侧的戚商、严贞、郁珈善三人则是不约而同地瞪圆了双眼,面露吃惊之色。
棠哥(大人)不是说邵太傅变得又黑又老吗?
这、这这与当年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啊。
棠哥(大人)她之前莫不是在……造谣?!
三人交换了个眼色,直觉傅玉棠之前所言是故意抹黑邵太傅的形象。
搞不好,连昨日与他们的交谈都是精心设计的,有意引导他们误会邵太傅肾虚了,想要大面积败坏一下邵太傅的名声,为自己出出气呢。
可惜,他们三人都是嘴巴严实的人。
从始至终都没有将马车上的交谈内容泄露出去,致使棠哥(大人)的小心思落空了。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
依照棠哥(大人)的卑鄙性子,完全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思及此,三人齐齐将视线落在站在队伍最前方,听闻邵太傅入殿都没有动一下,一副平静如水,毫无心虚之色的傅玉棠的后脑勺上,隐晦地撇了撇嘴。
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一套,幼不幼稚啊!
大殿中央,邵景安一边听风行珺说话,一边分出心神,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不远处的傅玉棠。
与他想象中没太大差别,即便她头戴官帽,脚蹬黑靴,腰佩玉带,穿着颜色沉重的官袍,鹤立于庄重肃穆的景光殿里,整个人亦不见半分死板,反而透露出丝丝冷锐肃杀之气,让人见之忘俗。
无形间,反倒为景光殿增添了一分亮色。
她低着头,静静地站在一旁。
从他进入大殿这段时间,她都不曾抬头看过他一眼,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好像在发呆,又似乎是在心虚。
这是……胆怯了吗?
得知他曾经是傅玉棠的师父,担心自己的身份被拆穿,所以不敢面对他吗?
邵景安暗想,心里越发笃定面前的傅玉棠是他人假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