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因为这幅画乃是她与老宁安伯联手画制的。
芮永安手捧礼盒,来到大厅门口,一眼就看到傅玉棠一面浅酌着茶水,一面悠然自得地欣赏着墙上的画作。
神情闲适,姿态放松,没有半点身为客人的生疏客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府里的主人呢。
只能说,人年纪轻轻能当上一国之相,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就冲她这份年纪的沉稳气度,一般人还真没有的。
远的不说,就说小少爷芮成荫吧。
别看小少爷在外古板有礼,实际上在傅玉棠这般年纪的时候,他还经常向老太爷,老爷、夫人等长辈撒娇呢。
想法单纯,做事不管后果,与老太爷一样,非常天真无邪地,无条件地相信一名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最后,二人双双上当受骗,齐齐掉进白马那老骗子的坑里。
被白马老骗子稍稍一忽悠,就为老爷认了个爹回来。
愁得老爷天天唉声叹气,直说是他给的自由过了火,让小少爷疯,让老太爷放纵,才会使得他现在陷入感情漩涡,平白无故多了个爹。
最后,这爷孙二人是开心自由了,剩下的伤痛全由他一个人背。
不止在人前要强装无动于衷,还要偷偷摸摸找关系,求人帮忙找寻老骗子的下落。
想到老爷那忧愁的样子,芮永安不由轻叹了口气。
真是痛在老爷身,伤在他的心啊。
只不过,现在可不是回忆过往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把傅玉棠给打发走才是。
想着,他收敛了心神,面上挂起客套的笑容,抬步跨过门槛,不好意思道:“实在抱歉,让傅大人久等了。”
闻声,傅玉棠回过头,放下手里的茶杯,微笑颔首道:“芮管家客气了。”
视线微微落在他身后,停顿了两秒,迟疑道:“可是老宁安伯有要事在身,不便见客?”
“并非要事,而是抱恙。”
芮永安叹了口气,按照芮昊苍之前所吩咐的,添油加醋描述了一番,面带歉意道:“傅大人难得上门一次,老太爷却无法出来相见,心中十分愧疚。
是以,特地备上赔礼,以表心中歉意,还请傅大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