箍着我的腰身,打量我的眼神里充满复杂难明的情绪,温热的指尖划过我的眼睫,“你若不愿意,那就将你眼珠子挖了留下。”他神情认真,说得那般随意,好似一个不近人情的大魔头。
我忍无可忍,不论他此时是真是假,都让我无法接受。愤怒地想要挣脱他,“何正武!你疯了不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是我的声音唤醒了他一丝神志,何正武明显地怔愣了一瞬,目光扫过房内,像是确认了一番,才又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所以呢?所以她们叫你来说什么?我眼下有点舍不得杀你,不如让你说完再死……”
近在咫尺。我被他压得喘不上气来,对现下的情景始料未及,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眼眶酸涩:“何正武,你到底要做什么……”
滚烫的泪水从眼角划过。我凝视着他,将他的慌乱看进眼底。
“你是谁?”他小心翼翼地抹去我眼角的泪痕,仍是有些不信,“你不要以为……”
可他怎会认不出我。他眼中的愧疚已然出卖了他。
我轻而易举将他推开,立于床尾:“几日不见,竟不知将军堕落成这样?”
何正武怔怔地望着我,眼中带着几分局促:“你、他们跟你说了什么?”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衣冠不整,他手忙脚乱地理了理前襟,有些尴尬地说道,“要不……”
“不必,我并非来此叙旧。”我直视着他,他的脸庞因为宿醉显得憔悴颓废,全无印象里的意气风发风流倜傥,莫说家人为之痛心,就连我也不忍多看,语气愈发决绝:“我想我与将军先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将军如今这般优柔寡断、颓靡不振,只会令我对你更加失望。
郊外百姓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将军视而不见、逃避责任,将家国情怀、男儿担当放在哪里?你借酒消愁、装模作样挟持家人,是要置我于何地?你如此这般念念不忘,是真心为我还是因曾经的不公耿耿于怀心有不甘呢?”
何正武站在我面前,双拳攥得发白,急切地辩解:“你若得到幸福,我绝不会打扰你。”他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与挣扎,“你别听他们胡说。都是逢场作戏罢了,我从未将那些人放在眼里。是我不好,考虑不周,该先与你商量。我原想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