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自己求的。”盛青山神色不变,语气沉着,“说家中没有意思。”
我无奈,只得戳穿:“他只是不想读书。”
“我知道。”盛青山不以为意,“可若你们这样溺爱他,将来如何能成大器?世家子弟,像他这般大的,哪一个不在刻苦用功?你兄长这般大的时候,已经出口成章了。玉不琢不成器,将他交给我,你也可安心养胎。”
我还是犹豫,将目光投向身旁的吕伯渊。
他是云洲的父亲,可我知道,云洲与他始终隔着一层。他对云洲很好,但他只能好。即便做错了,动家法,也有分寸。
他给云洲请最好的先生,每日去检查他的课业。
可文武之道,大相径庭。
云洲尊敬他,却不崇拜他。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既是他想去,就让他去吧。”他温柔一笑,宽慰我道,“每三日让他回家一趟。你若想孩子,随时接回来就是。”
盛青山立刻应道:“待天气好了,你来看他也容易,青萸也说想你。”他语气自然,仿佛只是顺带一提。
“……”吕伯渊不动声色地瞥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明日会让奶娘收拾好,派车送去。就不必劳烦大将军亲自来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