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两人一前一后结伴走了一阵。
苏文没有主动说话。
刘据也眼观鼻鼻观心,静观其变。
如此一直快到了霸城门时,苏文终于按捺不住,率先追上两步开了口:
“太子殿下,你可知陛下这次命下官出宫所为何事?”
“这……是我可以知道的么?”
刘据不动声色的配合道。
“也算是太子的家事,哪有什么可不可以。”
苏文眨了下眼睛,压着声音道,“陛下命下官去平阳侯府追回昨日才下的诏书……是给卫长公主赐婚的诏书。”
“赐婚诏书?”
刘据似乎想通了一些刚才没想明白的事情。
“正是,陛下昨日下了赐婚卫长公主和栾大的诏书,今日将殿下召来,原本是打算将这门婚事全权交由殿下操办,等定了吉日再公之于众。”
苏文摊手道,“可没成想殿下一来就识破了栾大的骗术,这门婚事自然也就不用办了,诏书自然也要追回销毁,免得流落出去。”
通透,所有的事都通透了!
就说刘彻不可能那么无聊,果然原本应该有事要说来着。
“如此说来,我还歪打正着做了件好事呗?”
刘据停下脚步,侧目看向苏文。
“谁说不是呢,若非殿下慧眼如炬,到时卫长公主以千金之躯委身一个谣棍,陛下也难免痛心疾首。”
苏文连连点头,接着又凑近一些挤眉弄眼的道,“殿下,该说的不该说的下官都说了,你也给下官交个底如何?”
话至此处,苏文已经近乎与刘据附耳:“殿下今日其实是有备而来吧?”
“哦?”
刘据拉开距离直视苏文的眼睛。
这“有备而来”四个字蕴含着满满的恶意。
毕竟“备”可以有许多种含义,比如提前知道了赐婚诏书的事,再比如提前获悉了刘彻的计划,又比如提前打探到了栾大在刘彻面前施展的方术……
这桩桩件件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在监视着刘彻的一举一动。
而这对于刘彻这样多疑的人来说,这就是不能触碰的逆鳞,仅仅只是怀疑,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