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口,豁了这条贱命也必须阻拦太子毁堤淹田,绝不能教这个糊涂太子淹了俺家家主的田地!”
饶是常融一心只想为了自己的利益扳倒刘据,听了这番话也是再次惊了个大呆。
毁堤淹田?!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要是让他去做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哪怕有再大的利益也绝对不敢。
毕竟这件事影响太大,任谁都无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只要有一点消息传入当今天子耳中,一经查实,诛连三族都是轻的。
就算是贵为太子的刘据,恐怕也会被立即打入诏狱,经过朝议之后废掉太子职位,然后再根据实际情况论罪处置。
甚至在亲眼见证这件事之前,常融都不敢相信,更不敢轻易录入送回长安的密报。
万一传给了刘彻错误的消息,他也是要担责的。
而且他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个老者是耳聋眼花了,以至于听差了消息,才会说出这种荒唐至极的话来。
毕竟那可是仁恕温谨的刘据啊。
刘据要能做出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来,那么当今天子就也可以送出公主和匈奴和亲了,两者的性质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听了老者的话,常融还是加快了脚步,率领伪装成商队的随从快步向瓠子口赶去。
越是靠近瓠子口,聚拢而来的人就越多。
几乎沿途的每一个人都在议论着这件事,每一个人都毫不掩饰对刘据的不满与唾弃。
就算如此,常融也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一直到常融好不容易挤开人群,看到了立于河堤上的刘据等人。
“太子殿下,毁堤淹田乃是倒行逆施之举,必定令北岸的无数百姓深受其害,下官宁死也绝不答应!”
“若殿下执意如此,除非踏过下官的尸首,否则休想再靠近堤坝一步!”
只见汲仁面颊赤红,义愤填膺的挡在刘据与郭昌率领的数千名兵卒面前,张开双臂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决绝姿态。
此刻他消瘦的身躯看起来是那么的高大,令在场的无数人动容落泪。
“恳请太子殿下给我们一条生路,这堤万万不能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