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廷尉的倾巢出动已经引起了长安城内所有人的关注。
陆续有些消息自东郡方向传来。
再到第三日时。
已有一干儒生和朝臣集结起来聚在金马门请求进宫面圣,个个义愤填膺,全然一副为民请命的热血架势。
而刘彻则早下了命令。
在廷尉赵禹将太子等人带回长安之前,不召见任何人,也不举行朝议。
事情暂时就这么拖着,好像无事发生。
不过人们依旧不难看出这只是山雨欲来前的片刻宁静,依旧能够感受到长安城内各方势力的蠢蠢欲动。
这件事不可能永远这么拖着。
过不了几天,皇家必定出现巨大的变动。
太子完了!
完的非常彻底……
任谁都保不住他。
卫子夫不行,卫青也不行,哪怕霍去病还在世,也依旧不行。
不过这也怨不得别人,是他自己倒行逆施,竟做出毁堤淹田的昏聩事来。
或许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吧?
……
齐国,齐王宫。
齐王太傅卜式快步奔入殿内。
见到正在逗狗的齐王刘闳便兴冲冲的喊了起来:
“殿下,殿下,天大的好消息,伱自此要一飞冲天了!”
刘闳是刘彻次子。
今年才不过十二岁,为早卒的王夫人诞下的皇子。
几年前霍去病还在世时,带领众臣上疏请刘彻将他和三皇子刘旦、四皇子刘胥封了王,命他们前往封地就国。
那时刘闳还只有八岁,刘旦和刘胥则更小。
此事自是霍去病为太子刘据铺路,提前扫除了这些可能争夺大位的威胁。
“太傅,你吓到我的狗了,究竟是什么好消息?”
刘闳的面容和声音还很稚嫩,一边安抚着自己的狗,一边奇怪问道。
“微臣才收到消息,太子在东郡濮阳毁堤淹田,酿成了大错,太子之位恐怕不保!”
“你说的是据哥哥?”
刘闳闻言有些惊讶,同时也更加疑惑,
“据哥哥自小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