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是不是就立下了不世之功?”
这“治河三策”当然不是大禹遗留下来的治河良策。
而是出自距今近百年后的治河策略家贾让之手。
刘据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增加“治河三策”的份量,反正后世的事除了他不会有人知道,还更容易忽悠本就迷信的刘彻。
“话虽如此……”
杜周微微点下了头,却还是一脸迟疑。
“他们这次落入廷尉手中,回京路上必定少不了严刑拷问。”
刘据循循善诱,
“若是被打伤了、打残了、打死了,自然与你无关。”
“不过若是你能够力保二人,等我父皇看了他们的奏疏,决意封赏他们之际,得知此事自然也要记你一功,你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这便是我给你的第三条活路。”
为了保护汲仁和郭昌二人,刘据真可以说是不遗余力了。
他完全可以想象,回京的路上廷尉虽不敢动他这个太子,但却一定会对汲仁和郭昌下手。
力争在见到刘彻之前,就拿出一份坐实的供状,抢下一份功劳。
那时他处于“软禁”状态,肯定没办法维护二人。
如此就很需要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从中周旋了。
在刘据看来,杜周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听了这番话,杜周似乎有些心动,不过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殿下的分析的确有些道理,不过下官想不通,下官与殿下非亲非故,殿下为何要救下官?”
“我只想保汲仁和郭昌,只不过你刚好是其中的一环罢了。”
刘据笑道,“所以你不用感恩于我。”
“再给你一个忠告吧,你也知道我父皇喜爱不附强权、不结党派的官员。”
“因此你回京复命时,之前想好怎么对我的行为添枝加叶就怎么添,想好怎么将罪责往我身上安就怎么安,倘若心存一丝顾虑,那便是自误。”
“好自为之吧。”
听了这话。
杜周望向刘据的眼底竟透出一丝畏惧。
他有一种完全被看透了的感觉,以至于内心深处不受控制的升腾起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