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怎么婉拒史婉君,免得未来将其牵连进来。
现在看来借口都不用找了,只要自己什么都不做就已经够了。
“可是殿下,这些事并非我父一人做过,鲁国的世家望族有不少都做过。”
史婉君忍不住抬起头来为父亲辩解,“若非殿下与草民的婚事,廷尉为何只来查我父一人,却不去查一查那些世家望族?”
一听这话,刘据眼珠子一转,忽然又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若你所言非虚,我倒有一个办法,或许有机会救下你父一命。”
“请殿下明示,只要能救父亲,草民什么都愿意做,来府上给殿下为奴也绝无怨言!”
史婉君一听有戏,赶忙伏身表态。
“为奴什么的就不必了。”
刘据笑道,“你不是说鲁国不少世家望族都做过相同的事么?”
“你回去想办法将那些人的罪证全部罗列出来交给我,正好我与那个杜周还算有那么点交情,可以以太子的名义和身份帮你告发检举,就像此前的告缗一般。”
“如此说不定也可以算你史家戴罪立功,没准就有机会保下你父的性命。”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无论兴亡,这些地方上的世家望族都是附在国家和百姓身上的血吸虫,都是封建社会最大的毒瘤。
何况他们的确做了违反汉律的事,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他觉得此事只需顺势而为,就有机会整治一下鲁国的血吸虫,又何乐而不为?
而且他完全可以想象。
这件事必然会牵涉到一些位高权重的王公权臣和地方豪强。
若这些人知道是自己在检举告发他们,一定会对自己恨之入骨。
干系到身家性命还必定会狗急跳墙,趁着自己如今势弱,联名上书刘彻,对自己发起最为疯狂的反击和攻讦,拼尽全力将自己扳倒。
甚至可能不仅仅是这些涉事的王公权臣和地方豪强。
那些没有被他告发检举的人也极有可能掺和进来。
毕竟他们拥有着相同的利益和阶级,这种事一旦开了这个头儿,就等于打开了针对他们的发瘟匣,灾祸不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