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之才,但若遇上太子殿下……还是尽快甘拜下风为妙,免得不知如何自处。”
正当终军心中如此发笑之际。
却见刘据又侧过头来看向了他:
“终大夫,你弃繻请缨的佳话我也早有耳闻。”
“殿下谬赞,这些事不值一晒。”
终军连忙回过神来,自谦的同时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
这是轮到我了么,我和樛氏可没有恋情,在南越国也没有熟识的人……
结果却听刘据又道:
“的确不值一晒。”
“你曾说过你无横草之功,却得列宿卫,空食禄五年,私下里常为此感到羞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此次出行之前,你还对我父皇说过‘愿受长缨,必羁南越王而致之阙下’的话,对不对?”
终军闻言立刻挺起胸膛,面露慷慨之色:
“殿下,下官来此确有此心,若南越王出尔反尔不肯举国内附,下官便是豁出性命,绑也要将其绑回长安,听凭天子发落!”
“不错,很有精神。”
刘据摇头笑了笑,又道,“不过我知道绑人不是你的专长,那是我的专长……雄辩才是你的专长,我现在就有一个能让你发挥专长、立下功劳的机会。”
“请殿下明示,下官定全力以赴!”
终军立刻施礼请命。
“等到了番禺,我将会办一些大事。”
刘据道,“这些大事无论对错,无论歪正,你都必须给我说出一个令南越人信服的道理来,死死堵住他们的嘴。”
“你当初能够助我父皇辩倒徐偃,令他甘心受死。”
“想来此事对你来说也不难吧?”
终军闻言终是犹豫了一下:“……只是不知殿下要办什么大事?”
后半句话终军终归没敢问的太过直白。
怎么就“无论对错”“无论歪正”了,这话说的像是提前预告一般,怎么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呢?
“什么事你就不用管了。”
刘据略微收敛了些笑容,正色道,“你只需记住,你若办不到,自此使团与南越国接洽时,你也就没有出席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