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使命便已是天底下最重的重任了。
而且他这几日已经见过刘据多次,自认为对这位太子已经有所了解。
在他心中刘据就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
从这两日的表现来看,这位太子似乎没什么心机城府,陪天子东巡还敢饮酒迷醉,说起话来也口无遮拦,一眼看过去就是一副很好糊弄的样子。
另外,天子似乎也不怎么待见这位太子。
至少从缑氏城到太室山,这一路上他压根就没见天子给过这位太子一丁点好脸色,甚至每一次目光从他身上划过,表情都会瞬间沉下来,尽显厌烦之色。
就好像太子身上的每一根头发,每一根汗毛都极其碍眼一般……
对此,公孙卿心中甚至有些理解刘彻。
毕竟他对这位太子此前的事迹也早有耳闻,比如之前的毁堤淹田,再比如稍晚些的镇抚南越。
这些可都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事。
就算这个时代消息再闭塞,也早已传遍了大半个大汉,他又怎会不知?
甚至毁堤淹田的事情传回京城的时候。
他刚好就在京城,并且才刚因《札》书受到天子召见,与天子谈论了黄帝封禅的事情……
“唉,天子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竟摊上这么一个昏聩愚蠢的儿子。”
“倘若我是天子,管他什么嫡子不嫡子,无论如何都要立刻废了他,否则将大汉江山交到这样的子孙手中,到了下面我都不知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公孙卿心中暗自想着,甚至有些同情刘彻。
不过这话也就只能在自己心里想想,当着任何人的面都不能说出来。
哪怕是那些当下与他沆瀣一气的地方官员也绝不能说,否则极有可能为自己惹来比欺君还严重的大麻烦。
正如此想着的时候。
“咚咚咚!”
门上传来三个叩声,僮仆在外面报道:
“主人,太守与几位县令来了,如今正在客堂等候。”
“知道了,我这就去。”
公孙卿收回思绪,略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袍子,随即打开门向外走去。
“有了这道诏令,足可见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