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发誓,这一路上如果有可能的话,一定要尽量与刘据保持最远的距离。
且无论刘据要做什么他都绝不掺和,要是真有什么可能脱不了干系的事,他也会立即修书一封命人送回长安禀报刘彻,力求一个留得清白在人间。
“……”
望着霍光那躲避瘟神一般避开刘据的背影,一旁的公孙卿心中又好笑起来。
看来不只是天子不待见这位太子。
就连天子身边的近臣对这位太子也没什么好印象,甚至连面子都不怎么给。
堂堂一位太子混到这步田地,真是失败中的失败,真是浪费了这令人羡慕不来的好出身。
不过这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机会?
公孙卿自认为很懂人心,在他看来像刘据这种处境的人,哪怕贵为太子心中也必是有远远多于常人的欠缺与渴望。
而心中欠缺与渴望越多的人,就越容易被趁虚而入,受到蛊惑和欺骗。
如此想着,公孙卿觉得心中已经有了底。
遂笑呵呵的来到刘据身前,恭恭敬敬的施了个大礼道:
“太子殿下,下官公孙卿,正是此次陪同殿下一同前往东莱代陛下候神的方士。”
“下官虽没什么大本事,但对祭祀请神之道还算有些了解,此行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助殿下圆满完成陛下之托付。”
结果话音刚落。
却见刘据已经换了一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面孔,扭过头来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
“就你?”
“!”
公孙卿笑容一僵,这和他在心中推演的情景不能说是相差甚远,也可以说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然而刘据紧接着却又撇了撇嘴,继续咄咄逼人的问道:
“来,你说说,除了私自编写了一部狗屁不通的《札》书,偷偷挖了几个大脚印,又命人跑山里装猴子喊万岁之外,你还会什么方术?”
“这、这……”
就这么两句话下来,公孙卿已是冷汗岑岑,脑子里面嗡嗡作响,说都不会话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
刘据刚才与霍光说话还是一副好声好气,甚至隐隐有些放低姿态的味道,结果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