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山叔”亭长吓得连连摆手,赶忙又去捂那青年的嘴,强行拉着将其拖走。
就在这时。
“什么情况?”
不远处终于传来刘据的声音。
“殿下!”
期门武士与建章骑闻声连忙回过身去,低头施礼。
“殿下?”
那青年男子闻言亦是怔了一下。
他虽然不识几个字,但也知道殿下这个称呼究竟意味着什么。
山叔还真没骗他,这果然是个贵人,而且是个天大的大贵人,难怪出行能带这么多披甲执锐的武士。
可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又磕着头道:
“大贵人,草民给你磕头,求你发发善心捎我娘一程吧,我娘要是再耽搁下去就真活不成了,草民求你了。”
“究竟怎么回事?”
见这个青年男子不能痛快的说清前因后果,刘据直接看向了那个被他称作“山叔”的亭长。
“回、回殿下的话。”
亭长也是头一回和太子这样的大人物说话,连忙将腰弯成九十度,声音发颤的道,
“这混账小子叫胖鱼儿,他娘两月前忽然患了重病,一下起不了床了。”
“这不最近这几日病情又重了不少,他怕他娘撑不住了,可是又没钱治病,就把自己作价一百钱卖给了大户人家作奴,想用这钱把他娘送去东莱郡城旁边的黄县,找黄县的徐神仙请药赐福。”
“可是如今这钱虽是有了,但他成了奴仆也走不成了,家中还剩个妹妹,又没办法将他娘拖到黄县去。”
“因此这混账小子就想找个路过的商队,给些钱托商队把他娘和妹妹顺道捎过去。”
“偏偏这几日也是不凑巧,一个商队都没等着。”
“如今殿下来到此处,他一时心急就跑来冒犯了殿下,请殿下看在他也算一片孝心的份上,饶了他这一回吧。”
“胖鱼儿,你还愣着作甚,快给殿下磕头告罪,恳求殿下饶了你这一回啊!”
这亭长显然对这个叫胖鱼儿的青年男子还比较上心,当即又不住的按起来他的脑袋,生怕刘据一个心生不悦,非要治他的冒犯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