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在下所知,多道诏书忽然召太子回京,诏书中又不说明事由,通常都是为了朝局稳定,秘不发丧……”
都到了这个时候,依旧不愿轻易向外人表露自己的想法,还非要司马迁先拿出一些诚意来,避免落下口实。
尤其是那句一听就发自肺腑的“你醒醒吧父皇”!
不过那些话虽然忤逆,但其中蕴含的那片赤诚之心,霍光也能够清晰感受。
门外忽然传来属下的禀报。
司马迁倒也不在意这些,沉吟着道:
“那个代替太子殿下展示‘仙术’的鸠鸠你我都曾见过,不过是个极为普通的少女。”
他真的……太难了!
劝诫刘彻不再痴迷求仙问鬼和长生不死,不要再执迷不悟!
“我这表弟……太勇了,也太不容易了!”
“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
“此事你怎么看?”
霍光不由又想起当初还在南越国王都番禺时,他劝诫刘据不要推行那些国策时的情景。
“什么事?”
……
“还能有什么事,就是太子忽然又把‘仙术’变成了‘戏法’,还命人到处巡演的事啊!”
再说回镇抚南越国和这次东莱候神的事。
“?!”
他所指的两件事之间的“相似之处”其实是:“难道你就没觉得太子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都像是在故意挑战天子的底线?”
听完司马迁的话,霍光既未肯定也为否定,只是模棱两可的道:
“镇抚南越国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方才我思前想后,忽然觉得这里的事与镇抚南越国的事有许多相似之处,伱觉得呢?”
霍光心中感慨万千。
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吃了一颗屎味巧克力。
镇抚南越国时,他明明能够想出“一国两政”那般厉害的怀柔之策,却又强行在南越国推行武功爵、赎罪令和入粟补官,难道是因为他想不出更好的政策了么?
“但正是因这些举措,非但令南越国顺利内附,还不费一兵一卒便收服了南疆诸国,并使得这些小国自断手臂,自此再无抗拒大汉的可能,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