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自盐铁官营推行以来,微臣始终兢兢业业,谨小慎微,若知道盐铁衙门的官吏居心叵测,微臣断然不敢隐瞒不报,更不敢安心睡觉,请陛下明鉴啊!”
就在桑弘羊惊愕失措之际,孔仅和东郭咸阳早已吓得不住磕头表态,不敢有丝毫迟疑。
毕竟他们与桑弘羊不同,他们一个本是铁商,一个本是盐商。
刘据话中所指的“盐商铁商”极有可能让刘彻将他们二人也包含其中,这样的罪名他们万万承担不起。
“……”
卫青也是始料未及。
他现在真是完全搞不明白刘据究竟什么想法了。
不只是他,殿内的文武百官亦是满头雾水,他们甚至怀疑刘据本来就没什么想法,因此说起话来才会如此立场飘忽。
给人一种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感觉,仿佛嘴巴和脑子各自都有不同的想法,而且想法还能随时转换。
最重要的是,在朝堂上说话,可不是嘴巴一闭一合那么简单。
就刘据刚才的这番话,打击面不可谓不广,几乎是同时将太学儒生和贤良文学、天下的盐商铁商,还有大司农一起都给得罪了,说是树敌无数也不过!
这是一个尚未继位的太子该做的事情么?
要不你问问你父皇,你父皇虽有这样魄力和能力,但他会轻易如此么……好吧,当我们没说,他会,他真会,天底下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这……
卫青与一众官员猛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太子终归是刘彻的儿子,身体里面流淌着和刘彻一样的血液……
可就算如此,你如今也只是太子,你需要各方势力的支持,以此来确保这些势力不会投向其他的皇子,动摇你的太子之位。
所以你如此四处树敌,真的没有问题么?
众人正如此想着的时候。
却见刘据又回身面向了此刻也有些迷糊的刘彻,又施了一礼道:
“父皇,儿臣虽不知父皇什么脾性。”
“但若是换了儿臣,面对如此严重的问题,儿臣绝不会给大司农自察的机会,免得他们互相包庇护短,此时廷尉便该发挥应有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