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回就连卫青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不过好在刘据这说法也算是一种勉强说得过去的借口,无论是刘彻还是文武官员都挑不出理来。
就算要挑理,那也是早朝之后,只有父子二人时私下挑理。
然而他这番话却是令同样在早朝上的孔仅和东郭咸阳一些心脏微微揪了一下。
一个来月没什么动静,他们以为盐铁官营的改革之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刘据这个愣头青终归玩不出什么浪花来。
但现在听刘据的口气,似乎还隐藏了什么厉害的后招?
想着这些,二人不自觉的瞄了身旁的桑弘羊一样。
最近若说大司农内谁与刘据走的最近,自然非桑弘羊莫属。
却见此刻桑弘羊也是一脸茫然,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刘据究竟在说什么……
果然是在故弄玄虚么?
为的是扰乱我们的心神,迫使我们展开一些行动,从而露出破绽?
二人又对视了一眼。
他们非常确定,盐铁衙门的相关事务他们早已安排的天衣无缝,就算是他们自己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来,否则桑弘羊早就查出来了,又怎能等到现在?
再者说来,如果刘据真有什么厉害的手段,这一个来月也该展现出了一些端倪。
可是这个月刘据究竟做了什么呢?
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来了一趟大司农,拿出了算盘和四柱清册之后,便再未踏入大司农的门槛,甚至连盐铁衙门最近呈递上来的计薄都没看过一眼……
而就算是与刘据走得比较近的桑弘羊。
也只有最开始的时候率领司会没日没夜的查了十来天计薄,如今也已经逐渐倦怠了下来,似乎已经不再抱任何希望。
所以……
刘据刚才这番话其实是攻心计吧。
就是想扰乱我们的心神,逼我们主动露出破绽吧?
他其实已经毫无办法了!
想着这些,两人逐渐安下心来……
却听刘彻也是冷笑了一声,沉声道:
“朕对你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没兴趣,你就直白的告诉朕,盐铁官营改革之事何时能见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