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各地盐铁衙门皆人心惶惶。
就连大农令孔仅和大农丞东郭咸阳也终于无法再像此前那般胸有成竹了。
“这可如何是好,事情闹到这一步太子都未曾退让一步,难不成打算与我们两败俱伤?”
东郭咸阳在部堂内来回踱着步,尽显焦躁不安之态。
“他不过是个毛都未长齐的小子,不该有如此魄力……”
孔仅虽比东郭咸阳镇定不少,但言语中也同样没有了底气,
“就算他不知者无畏,卫青和卫子夫也该怕了,在他们心中,任何事情都不该比他的太子之位重要,他们早该去劝阻此事,为何直到现在仍然没有动静?”
“别说这些没有用的,你就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东郭咸阳急躁的道。
“如今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恐怕唯有殊死一搏,在太子查到我们身上之前将其扳倒。”
孔仅目光中浮现出一丝阴毒与怨恨,道,
“好在这‘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与‘标准化’并非只是牵涉我们,正所谓唇亡齿寒,一旦我们将事情闹得再大一些,其他势力也定会在暗里推波助澜,他们也同样不会希望这样的太子继位。”
“届时天下尽知太子德不配位,有人公然发起弹劾之时,就算是陛下也不能继续保持沉默了。”
“陛下若想稳住朝局,应该会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东郭咸阳终于停止踱步,一脸颓然的坐了下来,
“我就知道,此前不该贪心的……”
“盐铁官营虽令我们利益受到了部分损害,但终归还有肉可吃。”
“偏偏有人贪心不足,定要推翻盐铁官营,行虎口夺食之事,这下好了,遇上了这么个不知进退的太子,说不定连你我都要为此陪葬!”
“人若死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孔仅闻言眯起眼来,语气中多了一丝威胁:
“东郭兄,现在说这些话恐怕迟了吧,当初你也是同意了的,难道你不曾受到下面那些人的裹挟?”
……
两日后。
又有一件事忽然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