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乘坐马车,而是火急火燎的骑马而来。
进门之后,他立刻将刘据叫到了客堂,屏退所有的仆从之后,神色严肃的道:
“此事非同小可!”
“纲者,网之大绳,众目之所附,国家天下必君父夫先正,而后臣子妇随之而正也。”
“你是一国储君,如今因一己私怨坏了孝道,在天下人眼中便是持身不正,不可再为臣纲,否则难以张理上下,整齐人道!”
“我已经可以想象,很快便会有许多弹劾你的奏疏递进宫里。”
“这回莫说是我和你母后,便是你父皇有心保你,恐怕也难以堵住悠悠之口!”
“前些日子我问你后不后悔,你说伱不后悔。”
“那么现在,你心中可有悔意?”
卫青此前也并不知道刘据究竟在鲁国做了什么,甚至对这个史家都没有什么印象,若是早知道刘据还有这么大的一个把柄,前些日子他便是与这个外甥撕破脸,也绝不会选择听之任之,必须阻止刘据继续“除草”。
毕竟打铁还需自身硬。
若自身都满是可以被人攻讦的漏洞,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做这些事情!
“放心吧舅父,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心中有底。”
刘据此刻依旧一脸笑意,全然没有个正行。
卫青这回可不会再惯着刘据,当即逼问道:
“你心里的底是什么,说出来让我听听!”
“不能说,说出来可能就不灵了。”
刘据还在打马虎眼,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直接告诉卫青他是个挂逼,他自有“穿越福报”漏洞护体吧?
况且这话别说是说给卫青这个西汉土著。
如果刘据不是当事人的话,他自己都断然不会相信,甚至还有可能秉持着助人为乐的精神,拨通精神病院的电话送对方一程。
“那便是胡扯!”
卫青双目一瞪,语气却缓和了一些,
“舅父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舅父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深爱着这片土地,你心中一片赤诚,想凭自己的力量为这片土地做些事情。”
“你是怕舅父忧心,也怕你母后忧心,因此才用这种藉口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