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一愣,
“什么叫做太子不准你召见义妁,难道你没给他宣读吾的懿旨?”
“奴婢……奴婢……”
宫人闻言身子一僵,这回她是真想不出究竟怎样才能将接下来的话说的好听一些,从而避免落得里外不是人的境地了。
卫子夫见状终于面露不悦之色,极为不耐的冷声斥道:
“有什么就说什么,你进门之后便吞吞吐吐,问什么都语焉不详,难道还要吾请你不成?还是你有欺吾之心?!”
“噗通!”
宫人吓得当即跪倒在地,连连叩首赔罪,
“奴婢不敢,殿下恕罪,这话奴婢不是不想说,实在是不敢说啊!”
“说!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得有半句虚言,吾恕你无罪便是!”
卫子夫顿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但具体是哪里不好,她暂时还是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只是担心刘据出了什么事情。
“诺。”
宫人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瓮声瓮气的道,
“奴婢到了博望苑,说明来意之后见到了太子殿下,遂向太子殿下诵读了懿旨,可是太子听完懿旨之后,对奴婢说……说……说……”
说到这里,宫人再次进入了卡壳状态,“说”了半天都没敢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只是身子变得越发僵硬,冷汗悄然自鬓角滑落。
“说下去!”
卫子夫声音更冷。
宫人不由打了个激灵,声音轻若蚊蝇:
“太子殿下对奴婢说……说他要抗旨……”
“你说什么?!”
卫子夫“嚯”的一声弹跳起来,风韵犹存的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连眼睛都睁大了许多,难掩听到最后那两个字时的震惊。
“殿下恕罪,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添油加醋,若有一个字不是太子的原话,便教奴婢全家老小统统不得好死!”
宫人更是吓得整个身子缩成了一团,丝毫不敢有所迟疑,连忙将全家老小都搬出来为自己正名,只怕卫子夫迁怒到自己身上。
“……”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由不得卫子夫不信。
毕竟这个宫